嘉定某鎮，有周姓姊妹，鳳寶、蓉寶。雖屬村姑，而豐致嫣然。惟天性風騷，時與鄉無賴作桑濮之行。某年秋初，周氏姐妹，正在田間脫花，適某店學徒劉甲，途經其處，為周氏姐妹所嬲，席地交歡。時正夕照西沉，金風送爽，某學徒恣情不休，竟至精脫而死。時兒女手足無措，呆若木雞，適有警士過此，遂為所見，詢得實情，帶回所中。

　　案件的初步審判

　　在警察將該案件送到縣知事的手中后，知事本人卻犯了難。因為在二女子和死者劉甲發生性關系的時候，并沒有目擊證人在場，所以無法斷定究竟是劉甲強奸了兩名女子，還是這兩名女子強奸了劉甲。不過知事本人并不是遇到難處就退縮，他令手下的經過暗中調查得出結果：群眾們都說劉甲是個老實人，而這兩名女子卻是風流成性，無歡不談。因此，知事本人便認為是這兩名女子強奸該男子的可能性大。但是難題來了，當時的法律同現在的法律一樣，強奸男人是不算犯罪的。但畢竟出現了劉甲死亡的嚴重后果，不對二女子進行懲罰又顯示不出法律的威嚴。因此，知事經過冥思苦想，給二女的所作所為定下了這樣一個結論：
 

　　周氏姐妹強奸劉甲并致其死亡，犯有過失殺人罪，但劉甲也是“初嘗風月”，亦坐“貪歡情節”。因此，判處周氏姐妹有期徒刑若干年。
 

　　民國法庭：

　　也就是說，當時的知事認為二姐妹的行為構成過失致人死亡罪，同時將“強奸”劉甲的行為作為了過失致人死亡的手段，納入到了該罪的處罰之中（奸非致死）。這時，號稱“民國第一大律師”的曹某乳（后來成為了漢奸，五四運動時期“火燒趙家樓”燒的就是曹某乳的家）聽聞此事，頓覺義憤填膺。逢人便說：“這個鬼地方（案發地）就沒有人懂法嗎？”后來，周氏姐妹的一個親戚請求曹某乳做二姐妹的辯護人提起上訴，曹某乳欣然應允并表示分毫不取。他遂寫好上訴狀，交給了二審法院，也就是當時的江蘇高等法院。
 

　　曹某乳的辯護事由：

　　二審中，曹某乳對于周氏姐妹的辯護事由大致可以總結如下：

　　曹某乳認為，本案劉甲的死亡確屬”以奸斃命“，但關鍵不在于女子強奸男性是否構成犯罪，而在于劉甲作為死者，是否是被周氏姐妹“強迫成奸”。基于案件的此點，曹某乳提出了以下理由，上海嘉定律師為了行文簡潔，精簡如下：

　　1.周氏姐妹都是弱不經風的少女而已，“既無強迫成奸之能力，又無致人死地之要素”。假設不是劉甲自愿與其發生性關系，那周氏姐妹又怎么可能“得逞”呢？

　　2.當前，劉甲已經死亡，案件又無目擊證人，屬于“死無對證”的情形。此時依據第一條理由，當下是沒有證據證明劉甲是不是“自愿”的
 

　　綜上所述，曹某乳認為很大程度上周氏姐妹表面上是在“強奸”劉甲，實為“通奸”，該案應屬“事實不清、證據不足”的情形，對周氏二姐妹應當做無罪處理。

　　處理結果：

　　江蘇高等法院聽完曹某乳的辯護也拿不定主意，于是請示當時的京師大理院和總檢察廳，二機關都同意了曹某乳的意見。

　　最終，二姐妹被無罪釋放。
 

　　其實，上海嘉定律師是想通過本案給大家講兩點我自己對于這種女人“強奸”男人的看法：

　　1.法律問題：依照當前的法律，婦女強奸男性的確是不構成強奸罪的。但是，現代的法治精神和法治思維已經進步，婦女強奸男性只是不構成強奸罪，但要構成強制猥褻罪，同樣承擔刑事責任。

　　2.證據問題：在承認以上結論的情形下：

　　一旦出現婦女和男性強行發生性關系的情形，雖說對婦女可以以“強制猥褻罪”對其作出處理。但是還要考慮到，強奸罪的證據一般是男性的精液、精斑以及因強制行為造成的婦女身體上的傷痕等，但強制猥褻的證據表現為何物？在無證人的情形下，除非情勢特別明顯，否則我們一般都認為男子處于優勢地位。即使對于男子身上出現的傷痕、現場留下的精斑，也會認為這是男子強奸女子所致，而不是婦女“強奸”男子的后果，再碰上雙方各執一詞，恐怕結果依舊未可定。這是婦女“強奸”男子是否構成強制猥褻罪的證據難題。
 

　　在這里也希望未來立法和司法進程可以解決上述難題。其實不僅是女性的性權利要受到保護，男性的性權利也應當受到同樣的保護。   上海嘉定律師事務所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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